【孔融】努力替你遮掩女子身份却发现在座都是你相好
*正文有傅融、袁基出场*
当初为了让孔融接受现任广陵王是女子的事实,你费了不少口舌(打感情牌)。
“为了世道苦难,为了天下生民,我不入地府,谁入地府!”
说到动情处,你还假模假样的低头,悄悄把自己的眼皮捏红。
你偷偷看对面,某位古板虽然还是一脸不近人情,佯装看风景的瞬间,露出了有些发红的眼角。
好纯情啊,北海相。
光顾着过嘴瘾的你,完全没想到这位恪守儒法的正直夫子就像一块陷在淤泥里的剔透琉璃,需得小心翼翼呵护其心灵。
一不小心脱了手,就会狠狠砸向自己的脚。
袁氏与北海有纠葛,最近会有一场谈判。孔融传信于你,希望你能陪同出席。
你答应了,但在挑选同行人员时犯了难。
毕竟绣衣楼有完整人脑子的没几个。
屏蔽“辟雍学宫”几个字,能用的就只剩下……
“主公张嘴,啊──”
你按下那只夹着鱼脍的手:“这次不行。”
“咦,为何?”
陈登笑眯眯:“上回也是晚生陪主公去的,这次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袁氏终于落在我手里……”
就这样,你转悠了一圈,还是选择了实惠耐用的傅副官。
上路前,你为了给傅融心理准备,又添油加醋地把上回在北海的经历讲述一番。
在听到孔融与陈宫的前尘往事的部分后,傅融不知怎么忽然开始神游,被你提醒了多次后他捂住了胃:“咳,最近忽然有些头晕──”
“孔相朝我走来,一路上揍了郭嘉十几戒尺,衣襟上都是血……”
你说一半:“嗯,你哪里不舒服?”
傅融:“……无妨,来人,备车,出发。”
一路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了剧县,孔融按贵客礼节好好招待了你们。
和袁家打交道你最有经验,并没有多少紧张情绪,甚至还有点想吃宵夜。
北海似乎没有夜里加餐的习惯,你在厨房磨蹭了一圈,正撞上了听见声响出来查探的傅融。
你一眨眼睛他就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猫腻,已经要入睡的傅副官披起外衫为你煮甜羹,你坐在旁边陪他说笑。
“糖放够了么,尝尝……”
傅融舀起一勺子羹,细细吹凉了送进你嘴里。
芝麻的浓香在口中蔓延,你幸福地点点头:“正好!”
“馋猫,吃得满脸都是。”
傅融笑着勾起手指,去擦你嘴角的糖渍。
炉火噼啪作响,羹汤甜香诱人,气氛正好,你们心有灵犀地渐渐挨近······
“是殿下吗?”
一生不爱敲门的北海相推门而入,正好撞见这一幕。
披头散发与裸奔何异!
动手动脚与轻薄何异!
其实还是很在意你女子身份但一直憋着的孔相终于被触及到那根绷到极致的神经。就算他不曾分心在男女之事上,也看得出那位副官的眼神比锅里咕嘟冒泡的芝麻糊还不清白!
他劈手打开傅融,一下子插在你们中间,牢牢地挡住了你正流连在傅融锁骨上的视线。
孔融的戒尺戳到了傅融的鼻尖。
“成何体统,君臣父子,罔顾人伦!!”
啊,气到语无伦次了。
你把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傅融推出门去,挡住了气冲冲往这边走的孔融:“孔相,孔相,都是误会。”
“你,你!”
孔融一副气绝模样,半天才憋出后文:“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你这是招了什么人!”
“不至于。”
你忙道:“傅融是陪我出过生入过死的下属……”
“……”
已经将衣服穿好的傅融艰难地挤进来,他挡在你面前,面无表情如同念经:
“是我僭越。为人下属却行为轻佻,毫无自觉还痴心妄想,认打认罚毫无怨言,只请孔相不要为难殿下。”
他把“下属”咬的极重,似乎牙都要咬碎了。
······人好像也快碎了。
为了那锅芝麻糊,也为了忍辱负重又秀色可餐的傅副官,你心一横,眼一闭,握住了傅融的手:
“孔相,这是‘自己人’,不碍事的。”
孔融的眼睛落在你们交叠的手上,身上没被厚重服饰裹住的地方连带着理智都烧成了一片火海。
今天若换了旁人,就算是天子亲驾他也要上书骂个狗血喷头,可孔融眼前忽然浮现出你在马车上红着眼睛的模样。
从小举目无亲,前路危机四伏,全靠忠心的下属们扶持。
世道如此艰难,自己一个饱读圣贤的男子尚且四处碰壁,她一介女流要周旋其中,想找个人依靠,也,也不算过分。
孔融硬是说服了自己,不敢再多看一眼,低头冲了出去。
因为拉了手已经被完全哄好的傅融从你背后探头:“他就这么走了?”
······儒家嘛,某种方面来说,品行高尚又足够傲慢。一个不需要庇护甚至要与之争锋的女人,一个不端着贞节牌坊而追欢逐乐的女人,我们孔相怕是翻遍经书也找不出,想不到。
“明明是被无良上司压迫加班,怎么搞得像我心怀不轨想吃人绝户?”
傅融埋首在你肩上,闷闷地念叨。
“就是,”你赞同地点头,“明天就去和孔相说明,傅副官错只错在蓝颜祸水扰人道心——”
傅融轻轻咬你一口:“······就只会欺负我。”
选择继续欺负二牛一晚上的你不知道孔融当晚做了什么样的心里建设,只知道第二天用早饭时,傅融的位子已经摆到了你旁边。
傅融举起筷子,有些狐疑:“怎么这么丰盛?北海员工待遇这么好?”
不,你腹诽,这大概是广陵王妃的待遇。
从某种方面来看,真的很纯情啊,孔相。
不知道是不是王妃的待遇太沉重,傅融用完餐后就头疼加胃疼。你安顿好他,这才前往孔融安排的会客处。
等等,这是——
你看着门口无比熟悉的豪华马车,忽然觉得不妙。
“殿下,巧遇~”
在寒风里依旧打扮得春花秋月的长公子站在孔融身旁,姿势格外优美地向你拱手。
孔融的眼睛从他身上掠到你身上,又从你身上回到他身上。
一来一回,一回一来。
他迟疑着挪到了你身前,挡住──
“不,孔相,”你在他背后捂着脸,声音越来越虚,“这位也是,那个,自己人。”
那天,整座剧县都回荡着北海相的声音:
“妖孽,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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